警监程鄂
(连载二十八)
好熊弟刘旭光初次码字习作
(书接上回:就在胖子如遭五雷轰顶的时候,门口又出现了一个人……)
胖子刘元一看,顿时感觉救星到了,进来的人正是程鄂。他也是一身短式浴袍,光腿赤脚,只是手里多了一把乌黑锃亮的“小砸炮儿”(公安干警通用的“六四”式7.62mm手枪,因射击声响较小而得名)。
“别动!所有人都扔掉手里的东西,脸朝下趴在地上,让我看见两只手,抱住后头。”为了充分起到威慑效果,程鄂这才故意当着众人的面迅速的后拉手枪套筒,子弹上膛,然后关开保险,让手枪处于半联动击发状态,头部略微右侧,两手握枪,右手食指轻缓地向后勾紧至随时击发的临界状态,好像这时候如果有一阵风吹过都会让程鄂的右食指颤动一样。那两个拿照相机的黑衣人见状互相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都看出了束手待斃的绝望。这两位都是手里有命案的玩儿枪高手,他俩从程鄂一系列迅捷熟练的持枪动作就可以看出,今天遇到了天敌——警察,而且这个面容俊俊朗的年青人此刻眼里透出的是让人窒息的压迫感和冷酷的杀气,他俩知道,只要稍有异动,立即眉心中枪。
突然,程鄂枪口一偏对准了胖子刘元儿,厉声喝道:“还有你,这位胖哥!趴下!”眼里泛出凌厉的寒光,让临危遇救作势上前的胖子呆住了,他到嘴边的一个字“你”字也被硬生生的噎了回去,在他看来,此时的程鄂一定是疯了,六亲不认,惜命的胖子真怕程鄂真地朝自己开枪,那他妈连弄清楚怎么回事儿的机会都没有了,那真是死得太冤了。所以慌忙率先按照程鄂的要求趴在地上,两手抱头。
“还有你们俩!,快!”程鄂又略微移动枪口指向还纠缠在一起的那对狗男女。二人连忙也趴了下去。
两名黑衣人见状也只能顺从地趴在地上,只是趴下去的时候,二人又很细微地对看了一眼……
“啪啪啪啪啪啪啪”接连七声略带闷哑的脆响伴随着一声声惨呼,虽然那对狗男女的“啪啪”声也是极度夸张,但毕竟没法和枪声比,虽然这个带冲浪洗浴的豪华套面积很大,屋里的人仍是感到震耳欲聋,吓得更加紧紧地双手抱头脸紧贴在地毯上。枪声过后意识到不是自己中枪,禁不住微微抬头一瞄,只见那两个黑衣人肩胛和脚踝接连中枪,程鄂面无表情但手速很快地退出空弹夹换上新弹夹朝其中的一个黑衣人唯一幸免的左踝骨又是一枪,又是一声惨叫。这是程鄂的正常输出——能干死尽量干死,不给对手留任何理论上的活路,两个黑衣人四肢轮换中枪,先手后腿,先右后左,先甲右手,再乙右手,再乙左手,再甲左手,再甲右腿,再甲左腿,再乙右腿,打光7发子弹后,换上新弹夹再乙左腿。这一顿操作下来,两人身手再好也是回天无力,完全丧失抵抗能力。“大不了就往暴力抗拒抓捕上面靠,反正功远远大于过,瑕不掩瑜”这一招程鄂屡试不爽,在执法不那么吹毛求疵求全责备的上世纪九十年代初,以程鄂屡建奇功的表现,根本不是问题,就算刚开始,上司们嫌他手艺太糙,包括预审,他总是一脸诚恳地虚心接受,但仍然下“步”为例。时间一长,那些头头脑脑们也懒得理会——毕竟,破案才是硬道理。
“别害怕,我是警察。”这时,程鄂才对趴着也在一起的那对光屁股的狗男女说道。
没想到那个男的一听,立马翻身站了起来,顾不得遮羞,竟气势汹汹地指着程鄂喝骂道:“你瞎了狗眼了,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是……”
没等他继续说下去,被程鄂一枪托砸了个满地找牙。
“我管你是谁,你现在就是个嫖客!而且还涉嫌暴力抗拒公安干警执法,你信不信你再多说一个字我也给你补四枪”。
“不操他妈不叫爹!”程鄂在心里轻蔑地啐了一口重新趴下的中年男。
这时,一队荷枪实弹的警察冲上了三楼,逐个咚咚砸门厉声呼喝往楼下带人,程鄂所在豪华套里的一众人等也被带走,只是在带胖子刘元的时候,程鄂对他的同事们说了声“这个是自己人”。
半年后七月份的一个傍晚,放暑假回来的胖子刘元和程鄂再次出现在他俩小时候出现过无数次的据点——北海公园观澜阁下的礁石上。胖子刘元课业已全部结束,继续攻读本校硕士研究生已经基本上板上钉钉的事,不用说汪曼娜一定也是如此。
这半年,兄弟二人的感情又经历了起伏和考验。半年前隆祥洗浴城的历险,让胖子刘元至今心有余悸,这半年来,任凭胖子怎么写信,发传呼,打电话联系,程鄂没有只言片语的回音。直到此刻,一切谜团拨云见日。
这两三年来,除了不断巩固自己经济基础的各项买卖营生,程鄂几乎将全部的经历全部用在隆祥夜总会身上。为此,他不惜顶着身败名裂的压力,假装因为与黑社会勾联而被清除出警察队伍。为此,社会大哥“仗义”地给他留了个饭碗,使他更加游刃有余地混迹于三教九流之间。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公检法高层的“百密一疏”使得以合法身份是地产大亨的强敏为首的黑社会组织程鄂的假辞退真卧底产生了怀疑,这两年多,程鄂每天都是在刀尖上行走。那个隆祥大酒店的总经理瞿梦娜就是大哥强敏的生死姘妇,对强敏死心塌地,惟命是从,利用各种手段彻底拖程鄂下水。一个谎言就需要另外一百个谎言去圆,被怀疑是在所难免的。更何况有些底线程鄂始终不逾越——比如毒和色。不沾毒还好说,很多贩毒的就一点一沾,因为他们对一旦沾上万劫不复的后果有更加直观的面对。但色也不行,这就说不过去了,程鄂对此从不将计就计,瞿梦娜一度甚至认为程鄂是个“糠师傅”,但好几次据给她按摩的技师反映,一旦接近敏感部位,“那个帅哥的反应很敏感,也很强烈,而且一看就知道他的身体非常“强壮”……,但每到这个时候,他总是推说憋尿要上厕所或者说喝大了想吐就不再让按下去了。
正所谓“狼吃狼,冷不防”,程鄂通过交往也知道了这个梦娜令人同情的过去,有心争取利用她获取更多的强敏黑社会犯罪团伙的实证,便假意和其交好,除了不打真军,逢场作戏,极尽其能,倒是让梦娜对这个时下据称的“小鲜肉”真地动了情,总想找机会一口吞下。
就是胖子上次回来的那个寒假,整个证据链已完整闭合,环环相扣,一张看不见的大网也恍然张开。也就是在抓捕当天,为了最后验证程鄂的真假身份,梦娜摊牌,如果当晚程鄂不给她,她就向强老大告发程鄂。程鄂这次将计就计,带上发小儿刘元,谎称胖子是个京城高官的纨绔子弟,想拉他一起入伙儿。这才有了程鄂挖坑激将胖子,胖子为吹牛而埋单的那一幕。
“你竟带我到那种地方,干那种事儿!”胖子气呼呼地责问程鄂。
“少吹牛逼少遭罪,谁让你抻强儿来!”和自己的损友在一起,程鄂自然而然的恢复了惯常的粗俗。
“你不知道我有底线吗?”
“你有个屁底线,在桌上打情骂俏的,很职业吗,这个现学学不会,再说,曼娜又不会知道”
“你滚!这是精神背叛你懂吗?有人为说身体背叛不行,但精神背叛可以,但在我这儿,精神背叛更不行!这不是让不让她知道的事儿!你懂个蛋了!”
“这个先不说,为什么你真拿枪对着我,你知不知道,你的手指再稍稍一动,我就交待了,当时真把我吓尿了,兄弟不兄弟的根本顾不上了,小命儿要紧。”
“你你妈就是头猪,当时你还想往跟前凑,那两个家伙都是狠角色,你再往前一步,只能是他们的人质,人质后果你懂吗,这不是港版警匪片,也不是小说,这是现场懂吗,大哥!还有那对狗男女,妈的,知道我是警察了反而不害怕了,更嚣张起来了,我管他二大爷是谁来!”
“你放心,那两个家伙拍的你腆着大肚子跟个肉球儿似的撞进别人房间的底片,上级作为你参与抓捕的证据保存了起来,你不是读政法吗?……”
为恶多年的强敏黑社会犯罪团伙大厦将倾,主犯强敏及其主要头目被刑拘,其他肖小作鸟兽散。再立奇功的程鄂在玲珑是待不住了。正所谓“龙岂池中物,乘雷欲上天”。
让程鄂倍感欣慰和成就感的是,在包括他在内的正义之士舍身忘我,频犯险境的斗智斗勇下,终于还故乡一个朗朗晴空。
即将离开生于斯长于斯,道不尽童年美好和青年酸甜苦辣的故乡,任程鄂一般非人类的沉稳的心性,也止不住上起火来,牙疼了好几天,寝食难安。经常会有这不舒服那不舒服的人会抱怨和幻想:“只要不让我……痛,别的地方哪儿疼都不要紧,让我干什么都行。”这显然是疼急眼了,光站在自己当时的立场上考虑问题,事实上远不止“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人体哪儿不舒服了也是成分痛苦的——有的人一换季转凉就得鼻炎,严重的一宿一宿地睡不着觉;有些妇科病一个月疼两次,一次半个月;很多男同志无节制的贪嘴导致痛风,有个从他面前走过带起的风都能让他感到疼痛;很多女同志愿得查不出原因的偏头疼(很多是因为洗头后怕麻烦或来不及吹干头发);各种皮肤病患者,24小时寝食难安地骚痒,很多只有抓得血淋淋的才能症状才能感觉轻快一些……。只要是病痛,就没有不影响正常生活质量的,但人就是这样,一点没病的时候,就开始找病,开始